周文代表作（中国现代文学百家系列）第 5 部分

陈监印官好像忽然机警了起似的，跟着赵得贵追到门，见赵得贵去远了，还向外边的间间看看，只见远靠那边窗的四五个录事都在静悄悄的伏在桌抄公文，又才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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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这家伙又在那发牢了！”脸很严重的说，两只好像醒的网丝的眼珠竭睁着。“听见好像又在向着余参谋和沈军医说，——余参谋这倒无所谓；厌恶的就是那‘吃洋杂’①的东西！是什么东西？个外国医院当看护的，个吃洋的家伙！给参谋回媒，的就‘扬’起了！那回当着旅面还故意问：‘喂，那天买了半打是给谁的？’害得挨了太太的顿好骂！——呵唷，①

吃洋杂即吃洋的意思。——作者注

又远了，还是说回去吧。听见李参谋说，说，的，今年的烟委员，参谋竟个都没有得到！说们这几年是怎样跟随旅转战了几多地方，每次们都在线，半年赶走江防军那次战争，在挖断山还几乎受伤！呵唷，丑了！受什么伤！从缝里看，周团也在那。向周团说，就接吴参谋去了。知吴参谋和周团是拜把的兄”

赵军需官越听越皱起眉头，着急地看着；说了这堆，还清所说的点是什么。于是打断的话，抢着笑：“喂喂，究竟说什么吓！”

陈监印官被这突然的问，说了，好像的思路被塞住了似的，苍的瘦脸急得起。

“的意思是，如果参谋——”

的话又被打断了。因为门忽然闪个旅的马弁——吴刚——。吴刚是个圆圆的小脸，两腮地，像个苹果，拦围的黄子弹带和挂的盒子都在闪光。跨门槛，老远就手指指着陈监印官喊了起；故意喊监印官：

“哈，舅老爷！哪没有找去！太太吃晚饭到公馆去。”

陈监印官着急地着脸问：

“太太什么事？”

“怎么知？”吴刚回答着，却挤眼睛，之，就只手掌到赵军需官面：

“军需官！支五块钱给好吗？的，昨天晚又输的了！”面说着，看见桌有架方镜子，顺手拿起照着自己雪膏的脸。偏着脸这边看看，又偏着脸那边看看，见鼻尖与鼻翼之间的凹陷有粒雪膏还没有搓匀，手指它。之，就对着镜子撇。

赵军需官从吴刚的军面的带拉个绣着朵牡丹的囊，笑：

“哈，这是哪里的？的钱是输的吧？”陈监印官的脸顿时严重起：

“嗬！这是秋的吗？有回看见在太太里的！”喊着，同时皱着鼻子向吴刚幌了幌。

吴刚登时脸通了，马把囊了回，转就跑，面说：“呵呵，旅走了！”

赵军需官举起只手喊：

“喂，吴刚，今天午去去接‘家的’参谋？帮问候，？就说有事能！”

 “晓得晓得。”吴刚的跑着，面掉转头连连回答。“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