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哥第 5 部分

直到看着锦走远，二舅这才回头，对着舅摇头笑：“这仗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会正跟小姑在说话，这些话也该让锦听听才是。说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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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在焉地跟着丫环往宅去，直到绕外祖所住的正院，这才回神，问那带路的丫环：“没有住在外祖那里吗？”

丫环笑：“老太太命收拾了姑嫁住的屋子，这会姑和二姑都住在那里呢。”

听了这话，锦的眉由皱得更。外祖这是什么意思？难是留住？！

跟着丫环绕正屋，又了垂门，锦抬头，就只见边的丫环婆子们正和外祖屋里侍候的站在，众全都垂手静立在廊。

虽然廊全是，可院子里却片静，锦无由地到阵安。

见，外祖跟第得用的马嬷嬷赶步走，低声笑：“是姑了。这会老太太正跟姑在屋里说话呢，二姑倒是在旁边的屋子里，姑先”

的话还没说完，就瞥见那个领路的丫环递的眼，马嬷嬷当即改：“，姑悄悄去看看？”说着，也，自替锦打起门帘，放屋。

锦疑地看了马嬷嬷眼，也没多想，就抬了屋。

的本想跟，却被马嬷嬷手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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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帐幔低垂，片静。

在这片静中，低低的噎声显得格外耳。锦心中，正抬手去掀帘幔，就听的外祖叹：“这和离的名声虽好听，也总好辈子背着个犯官家眷的罪名。”

的手由就是顿。

和离？！

和“归”样，这也是锦刚刚知其义的个新词。

跟和离？！

果然，连也抛弃们了吗？！

这么想着，锦只觉得手阵发，竟连掀开帘幔的气都没有了。

只听外祖又：“当初爹把说给时，就千肯万肯，可爹看中了的状元之名，非结这门可，结果到头却害苦了。说说，自打嫁给，可有天安稳的子？天天是得罪这个就是得罪那个，还就被罚俸记，说跟着，哪天是提心吊胆的子？若真是个会心的倒也罢了，可又什么时候把们子放在心！”

“，别说了。”宋郑氏哭。

“都到这时候了，这些话还有什么说得的？！知们家的规矩，朝堂的事家里孺许问。可是，此事非同小可，好歹也让明其中的厉害才是。以为护国公那件事真的就没知？只因，背又有太撑，如今就连圣都对退避三舍，朝的文武这才三缄其。可偏偏只有们家那个书呆子自量，还自以为是了什么诤臣，却也想想，太刚刚还政于圣，圣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为了这么件小事去忤逆太？！昨朝堂甚至有提门抄斩门抄斩！是真到了那步，”说到这，外祖的声音也跟着起，“真到了那步，难真忍心个发这黑发吗？可是捧在手心里养的！”

“”

望着帐幔哭成团的和外祖，锦再也站立住，手抓住旁的椅子，着扶手缓缓坐，中直抑着的愤懑如开了锅般翻腾而起。

原如此。自事，就直想明，为什么明明是件证据确凿的罪案，最却被三司以从没有的迅速判定为诬告；为什么往常总是争断的朝堂，众们竟然会致对的遭遇闭言；而就算真是弹劾错了，那也是御史的职责所在，按照本朝律法也至于会引杀之祸却原，家都是明眼，就只有个是瞎眼的！

这回，果真是没救了。

闭眼，锦只觉得有团在燃烧，又似有个重沉沉地得气。与此同时，又有股热流正在迅速升，直冲得眉心，两眼酸涩，喉咙发。蓦地瞪圆眼，屏住呼牙关，手攥住椅子扶手，迫自己生生抑那股流泪的冲。

哭。即是真的只有路条，至少可以到哭！

为那个笨蛋哭！

帘幔，外祖又：“所谓‘夫本是同林，难临头各自飞’，如果那个宋文省真是个知礼的，这时候就该先行给封放书。才二十八，难竟用半辈子替陪葬成？！说别的，锦们三个可都是生的，单是为了那三个孩子，也早拿主意才是。”

“可是，”噎，“太太定然会同意带走孩子们。”

“放心，只拿定了主意，这些事由面，定婆婆”

锦忽地站起，掀开帘幔就冲了去。

屋里，话说到半的外祖见锦冲，由吃了惊。伏在外祖膝哭泣着的也是阵慌，忙起拭着泪：“锦怎么了？是什么时候的？”

锦没有看向，而是绷着张小脸对外祖：“说，如果有个万，就让归。”

愣，脸闪丝愧，由捂着脸哭起。

看着哭的女，外祖吴氏又是心又是着急，恨声骂：“好个宋文省！女到底了什么对起的事，竟被休弃？！去，去告诉，休说什么归归的，们和离！”

锦头望向，“，您也想和离吗？”

此时郑氏早已愧得抬起头，只低着头捂着脸泣止。

抑的苦涩，锦：“那就和离吧。外祖讲的对，‘夫本是同林，难临头各自飞’”

郑氏的肩头僵，哭声顿时噎。

只听锦又：“那些事的时候又何尝想到们，既然如此，就算只顾着自己也没什么对”

“！”

郑氏地回，扬手就给了锦记耳光。

锦被这突如其的耳光打得子偏头去。

而郑氏自己也被这巴掌给吓着了。看着锦脸的掌印，的手微微着。忽地，又转去扑到榻哭起。

外祖心已，边着郑氏的背边指着锦骂：“孽障、孽障！以为愿意走这步吗？还都是为了们！”

望着哭成团的，锦抬手了脸颊。知怎的，想到的是打的那记耳光，而是替拭泪时，手掌捧住脸颊时的温。

锦的心中蓦然。气，抬头对说：“，您误会了，是阻止您和离，是真的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