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起点第 5 部分

叶永烈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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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的《史资料汇报》第六号、第十号所载‘中国共产次代表会’、‘中国共产个决议’及‘中国共产个纲领’,这三个文件虽然是由俄文翻译的,但未发现中文文字记载以认为是比较可靠的材料,又‘中国共产次代表会’文没有载明时间,其两个文件载明的时间是九二年,也就是‘’开会的那年,可说是关于’文字记载最早的份材料。”董必武认可了这批中共“”文件。因此,在美国授韦慕发现陈公博的论文之,中共已经发现了“”的文件俄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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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授声称自己是中共“”文献的第个发现者——这也难怪,因为中共当时没有公开发表发现“”文件俄文稿的消息。严格地说,美国韦慕授是中共“”文献英文稿的第个发现者和鉴定者。

,韦慕授的发现,了十二年之久,才传到洋此岸那是九七二年,北京中国革命博史陈列部的李俊臣,结束了“五七”校的劳,回到了城里。自从“文革”开始以已好多年没有机会查看外国文献了。回到北京之才有机会到北京图书馆翻阅资料。

些年版的《东洋文化》杂志篇文章,引起了李俊臣的注意。这位三十岁的壮实男,从十八岁起在革命博馆当解说员。喜欢钻研学问的,渐渐对中共史发生趣,着手研究。看到《东洋文化》刊载藤田正典授的论文《关于中国共产会、二全会、三全会文件的研究》,聚会神地读了起文,谢“老天爷”,文中有半汉字,使致猜文章的意思。比如,“会”显然也就是“第次全国代表会”光看正文,而且连文末的注释也。从条注释中,得知重信息——美国比亚版了陈公博的《共产主义运在中国》书!助于友峰,希望把藤田正典的论文译成中文。

峰何许也?周作之子!语纯熟,而且当时正在北京图书馆里工作,是最的翻译。然而,向小心谨慎的周翻译关于中国共产的论文,而且又涉及什么陈公博——当年周作曾与陈公博样都当理所当然地推辞了,李俊臣“另请明”。

李俊臣看的顾虑,赶:“讲,记。什么问题负责。”好容易,周峰答应了。当藤田正典的论文译成中文,李俊臣也就知了美国韦慕授在十二年的研究成果。李俊臣赶查找韦慕在十二年编的那本书。查,北京图书馆里居然有这本书!就像当年陈公博的硕士论文在比亚学图书馆“冷置”了多年样,这本英文版《共产主义运在中国》也在北京图书馆“冷置”了多年,无注意。于是,韦慕的绪言及陈公博的论文,被译成了中文。跟俄文版还原译成的中文稿对照,两种版本的中共“”文件只有翻译的字句稍有同,意思完全致!这清楚表明,英文稿、俄文稿在当时是据同中文原稿翻译的。

最令惊讶的是,《中国共产的第个纲领》英文稿缺了第十条,而俄文稿同样缺了第十条——这更表明两种外文稿同源于种中文稿!当然,那中文原稿中为什么会缺了第十条,则成了历史之谜:或许是起草者把第十条误编为第十二条,只是漏了个号码,原件容无遗漏;或许是手稿中漏写第十条;也可能是第十条引起很的争议,付诸会表决时被删去这个历史之谜,待有朝发现中共“”文件中文原稿时,才能判定。

在历史的雪泥鸿爪中苦苦追索,九二年七月在海召开的那次极端秘密、只有十几个参加而又极其重的会议——中共“”,这才渐渐“显影”,被时光淹没的历史真相慢慢得清晰起。寻找中共“”会址和中共“”文件,只是这些年苦苦追索中的两桩往事。

这些年,关于中共“”的系列课题,成为中外学者们竞相探讨的“热点”:中

共“”究竟是哪天开幕?中共“”在哪天闭幕?席会议的代表究竟是十二个还是十三个?那位共产国际远东书记所派的代表尼柯尔斯基,究竟是怎样?虽然中共“”的召开已经是八十多年的往事,然而这些追索迄今仍在行中。就在笔者着手采写本书《的起点》时,尼柯尔斯基尚是个谜。中共史研究专家告诉笔者,在任何档案中都没有查到关于尼柯尔斯基的生平材料。可就在笔者采写本书的程中,忽又闻这个被称为“个被遗忘的参加中共‘’的”的世查明了,于是,往北京作详了解笔者正是在中外众多学者专家数十年研究中共“”的基础,着手写了这本《的起点》。

第二部分:现在奥地利的神秘 1

初夏的维也纳,最为宜,也最为迷。每年这个时节,游从四面八方拥向这座古城——自从奥匈帝国解,奥地利共和国在八年宣告成立,这成了奥地利共和国的首都。

湛蓝的多瑙河从市区缓缓穿。古的皇宫、议会厅以及直堂尖,在金的阳光璀璨的光芒。

在繁华的街街头的广场,矗立着贝多芬的雕像。而在皇宫园里,莫扎特的石像矜持轩昂。这座音乐之都,与伯特、勃拉姆斯、海顿、施特劳斯以及贝多芬、莫扎特的相连。在游最盛的子里,音乐节在这举行,气中飘的音符更增添了欢乐悦耳的气氛。

九二年,在音乐节夕,列蒸汽机车呼哧呼哧气,驶入维也纳车站。在群优哉游哉的车旅客之中,位步履匆匆的旅客显得与众同。

年近四十,熊虎背,,连鬓胡子,着随,看派军气质或者工模样。可是,那副金丝边框近视眼镜,开阔的额,却又显示知识分子风度。

手拎着小两只箱子,走车站,跳辆马车。家中等的旅馆里,间时用德语说:“给层的单间。”

“好的,先生。”老板用德语答足了。德语是这里通用的语言。

间里放好箱子,锁门,外办事。奇怪,此竟没有回夜。

天、两天、三天去了,那间仍然的,见那位旅客的踪影。

在奥地利有朋好友的家可住?既然有住,为什么又在旅馆里租间呢?真是位奇怪的旅客!旅店的老板没想到:这位旅客此刻正在个特殊的“住”——维也纳警察局的监牢里!,被拘捕了!

是在申请往中国时被拘捕的。持有荷兰护照。在旅馆的旅客登记册签了“Andresen”(安德烈森)这样的名字,而的护照则写着的姓名“Hendricus J.F.M.Sneevliet”(亨德立克斯·斯夫利特)。

其实,对于说,在同的场改名换姓犹如在同的季节改换样,毫足奇。亨德立克斯·斯夫利特倒是的真实姓名。的化名,多得令在苏俄莫斯科,用的是“Maring”(马林)。此外,还用化名“Marting”(马丁)、“Marling”(马灵)、“Mareng”(马)、“Malin”(马琳)、“Slevelet”(斯列夫利特)、“Dr.Simon”(西蒙博士)、“Mr.Philip”(菲浦先生)、“Brouwer”(布罗维尔)、“Joh Vanson”(乐文松)。甚至还有中国名字“Gni KongChing”(倪恭卿)!还取中国笔名“Sunto”——“孙铎”呢!以共计十四个名字——这尚包括临时用两天、甚至临时用次的那些连自己都记得的化名!显而易见,此非等闲之辈,从事特殊的工作。自莫斯科,往中国海,理所当然地引起了奥地利警方的注意。刚刚建立世界政权才三年多的苏俄,震撼着欧洲,引起了资本主义世界的“地震”。从八年三月十五开始,英军在尔曼斯克登陆,协约国(即美、英、法、意、等国)开始公开涉俄国革命。四月五本和英国的海军陆战队在苏俄东方的海参崴登陆。八月十六,美军也在海参崴登陆。经艰苦卓绝的血奋战,新生的苏维埃没有被外敌的铁腕卡在摇篮里,反而在反侵略者的战斗中得壮实、强

虽然入侵者被赶了苏俄国土,但是,资本主义世界跟这个第个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敌意越发加了。特别是从九年三月起,到九二年初夏,短短年多时间,保加利亚、南斯拉夫、美国、墨西、丹麦、英国、法国这七个国家,相继成立了共产,引起了资本主义世界安。

各国共产的纷纷成立,革命此起彼伏:八年月二十七芬兰共产领导了芬兰革命,芬兰赤卫队占领了首都赫尔辛基的政府机关。翌,宣告芬兰革命政府——民代表苏维埃成立。芬兰苏维埃政权存在了三个月,最终被消灭。接着,八年六月二十四,匈牙利共产夺取政权,在首都布达佩斯宣布成立工苏维埃。这政权遭到镇,同年十月三德国基尔港兵在德国共产领导起义,升起了旗,宣布成立“苏维埃”中欧,与苏俄只隔着捷克斯洛伐克和匈牙利的奥地利,时时提防着苏俄的影响。即是在琴声四起,《蓝的多瑙河》的旋律在“音乐之都”维也纳飘的歌舞升平时节,维也纳警察局仍以警惕的目光,注视着那些杂在游之中、自苏俄的“赤分子”。维也纳外事局的专员带着斯夫利特的荷兰护照,特地到荷兰王国驻奥地利的使馆。使先生很明确地作答复:“此是共产!”于是,斯夫利特被押了维也纳警察局看守所。得到了风声,斯夫利特的朋友弗里德里希·阿德勃带着位奥地利律师,赶到了维也纳警察局。“们为什么拘捕斯夫利特?”阿德勃质问。“因为是共产!”警官傲慢地答。“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共产?”阿德勃反驳,“们别忘了,是外国——荷兰!

第二部分:现在奥地利的神秘 2

是荷兰!只是路奥地利,希望得到往中国的签证。是奥地利的客在维也纳,没有触犯奥地利的任何法律,们怎么可以随拘捕个外国?”“警官先生,恰恰是们的行为,违反了奥地利法律!”这时,那位律师也发话了。警官无言以对。两浓眉,这时地拧在起。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句话:“们研究,给予答复。”“在们没有释放斯夫利特之每天都和律师起,到这里跟次,表示们的抗议!”阿德勃用非常坚定的语气说

那家旅馆层的单地度了六个昼夜,终于响起了开门声。斯夫利特终于回了。跟着四个——阿德勃和律师,还有两名奥地利佩的警察。

夫利特用壮有的手,拎起两只箱,就离开了那个间——竟然没有在那里住夜。在警察的押往维也纳车站。因为奥地利政府了“逐客令”——把斯夫利特驱逐境!斯夫利特是在九二年四月十五离开维也纳,四月二十从意利威尼斯踏利的“英斯布鲁克”号(原名“阿奎利亚”号)船,朝东方发,驶向时间淡化了档案的神秘面纱。据收藏在北京中国革命博的英文档案表明,早在九二○年十二月十,北京的英国驻华公使艾斯敦爵士已致函北京的荷兰驻华公使欧登科·维廉·亚梅斯,已提及了这位行机密的斯夫利特先生。公函全文如

北京荷兰公使

欧登科先生阁

的同仁:

兹接政府电,谓某名为斯夫利特者约为荷兰,确已负有荷属东印度(引者注:即今印度尼西亚)行直接的布尔什维克宣传的使命赴远东。电报命令设法在向英国驻华公使申请护照的签证时,阻止得到签证。

没有关于这个的任何材料,只知约在二年从荷属东印度到了荷兰。

如果阁获悉斯夫利特去申请英国签证的消息能告知

忠实的艾斯敦

,荷兰驻华公使欧登科即复函艾斯敦,非常清楚地透了斯夫利特的份和往远东的使命。公函原文如

北京比尔比·艾斯敦

爵士公使阁

的比尔比爵士:

现回复阁函,奉告况:几个星期收到海牙外部的封电报,称斯夫利特受莫斯科第三国际派遣去东方完成宣传使命,电报指示提请中国政府注意。已照办并补充说,如果中国当局认为绝斯夫利特在中国登陆是可行的,会反对们这样。但迄今尚未得到复函。如果能够给关于此或打算的报,非常地向提供。

忠实的欧登科

档案所披的秘密表明,早在九二○年十二月,荷兰政府(当时设在海牙)和英国政府都已密切注视斯夫利特的行踪,并已“提请中国政府注意”。正因为这样,九二年四月,当斯夫利特在维也纳现时,那里的警察关注这位凡的

在斯夫利特被逐奥地利之,据荷兰海牙殖民地事务部所存档案表明,奥地利维也纳警察局于九二年四月二十致函荷兰驻维也纳公使馆,中非常清楚地告知斯夫利特的向:“斯夫利特持有八年爪哇所发护照,其盖有往德国、奥地利、瑞士、意利、中国和本的签证,其份证件则概没有。经验证其份和雇聘与解雇证明之,斯愿在维也纳留,遂于九二年四月十五离此往意利威尼斯市,并拟于九二年四月二十自威尼斯市乘直达海的继续其旅行。“在海,将作为家英国(引者注:应为本)杂志《东方经济学家》的记者行活。“据本警察局所掌的材料,九二年三月在海牙举行的国际反军国主义会期间曾有传言说斯夫利特到东方也将为行反军国主义的宣传而建立联系。”当斯夫利特在威尼斯踏东去的船,由于接到维也纳警察局的密告函,荷兰、英国以至本驻奥地利的使,都度重视这“赤分子”的向。各国使张地行,纷纷发密电,那充着音符的维也纳顿时杂着协调的无线电波。荷兰使馆发密电通知荷兰驻海领事馆,还通知了荷属东印度(即今印度尼西亚)。英国使馆发密电通知英属亚洲国家——斯里兰卡、新加坡,也通知了英国管辖港。因为这些地方是斯夫利特往中国时可能经的。另外,还通知了英国驻海领事馆。

本政府也收到了本驻奥地利使的密电。

如临敌,严阵以待,斯夫利特的中国之行,惊了这么多的使、警察、密探

第二部分:奏列宁委派往中国 1

夫利特究竟是何等?

鉴于在中国的常用名字是马林,以马林著称于世,此行文为照顾习惯,改用马林。九二二年七月三十苏联《真理报》所载《中国共产主义运的现状》文,清楚地表明了马林的重地位。只是《真理报》公开发行,能把这位秘密工作的的姓名去,因此文中以“×同志”作为代词。

《中国共产主义运的现状》原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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